Antagonist
對 抗 藥



  羅索,羅索,整天恍惚的表情看到什麼呢?
  ──滾開,雜碎。
  羅索,羅索,毛毛躁躁的動作因為什麼呢?
  ──因為看到你就煩,雜碎。
  羅索,羅索,興奮過後的空虛需要什麼呢?
  ──我可沒時間跟你這種垃圾鬼混啊,雜碎。


  「羅索!平常我可不管你,但庫勒尼西可是我重要的觀察素材,要是你以後敢再妨礙他的戰鬥讓我的研究沒法繼續……你知道的,地獄獵心獸!」
  「瑪格利特那個臭女人……仗著自己是高階工程師就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戰鬥過後,不期而然地突然想起前幾天的事。羅索平躺在草地上,一貫使用化學藥劑來強化肉體的戰鬥方式,每每在戰鬥過後使他纖細的四肢如蜘蛛般曲起,痛苦地痙攣抖動著,劇烈地疼痛讓他喘不過氣。
  啊!可惡!雜碎!!一堆浪費我時間的雜碎!!!羅索哆哆嗦嗦把手伸到口袋裡,但失控的肢體根本不聽從腦袋的指揮,如同壞掉的木偶往怪異的方向扭動,看著掉到身邊的銀色藥盒……受不了了!!!藥!!!再不吃藥……再不吃藥!!!!羅索把僵直的脖子湊過去,大張開嘴就要──
  突然一隻手阻止了他。

  羅索不理他,死命地咬住藥盒,嗚嗚嗚的,口水從大張的嘴角留下,滴到那隻沉穩地貼在他臉頰邊的大手上。
  「真是的,我不過才離開一下子……」對方無奈的嘆氣,由於逆光的關係,大 片的陰影打在羅索身上,讓冷汗淋漓又被太陽好一番熱曬的他稍稍好過了一些。
  「不是跟你說不要太依賴藥物,戰鬥以外的時間絕不可以再碰了嗎?」
  「滾開,雜碎!」
  來者是阿奇波爾多,自從羅索的第一次組隊失敗後,大小姐終於意識到「任性-放縱-放縱」的組合是火上澆油,不如「任性-寬容-高壓」,也就是俗稱的紅臉白臉胡蘿蔔加大棒來的有效。

  於是羅索的新任隊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想死一次看看嗎臭小鬼」貝琳達女王和「嘛,隨便啦」阿奇波爾多頹廢菸槍大叔成功上任。

  這奇妙的組合居然出乎意料的相性良好,讓大小姐高興過頭,每次輪到他們出門就會發不間斷的連續任務,導致了以下的一幕時常出現。
  戰鬥完畢:輕鬆自如的貝琳達率先離開,從來不留力氣狂熱戰鬥的羅索施打藥物過量副作用發作癱倒在地,表面吊兒啷噹實則細心體貼的大叔則默默的留下來照顧任性的小孩子。
  羅索正痛的受不了,罵罵咧咧的鬧著,但藥盒仍然被對方沒收了,衣料摩擦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還沒來的及反應頭部就被抬起,似乎是枕在了對方盤起的左腿窩上,突然冰涼柔軟的手巾落下覆蓋在他臉上,疼痛的雙手被手法老道的按摩著,從肩頸到手指間細細的揉捏。
  對方一句話也沒說,羅索驀然安靜下來。

  「我們將在透明的彼得堡死去 啦啦啦
  普洛賽爾庇娜在此把我們統治 啦啦啦
  我們在每聲嘆息中吞食著死亡的空氣 啦啦啦」

  呼──阿奇波爾多吐出一陣煙霧,漠然地看著枕在他腿上自得其樂哼著小調的羅索,所以說,他實在不擅長和小孩子相處,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高興,每一秒想法都毫無規律可循。
  羅索從來都在變。
  他不提過去,因為他對過去沒什麼興趣;他也不提現在,因為現在永遠不是現在;關於未來任何想望更是可笑,因為……

  「每個小時對我們都是死期 啦啦啦
  每個小時對我們都是死期 啦啦啦」

  羅索愉快地大聲唱著,他拿下自己的眼鏡,澄澈單純的目光往上倒映著阿奇波爾多,像是問他:「唱的如何?」手巾掉在地上,沒有人想撿。

  「該回去了,小子。」阿奇波爾多揉了一下他的紅色短髮,既然還有力氣唱歌就代表副作用已經好多了吧,話說天色都要黑了,一整天的戰鬥下來,他也想回去好好休息啊。
  「不要!不准動,雜碎!我還好痛,好痛,超級痛啊!!」但此話一出,羅索尖叫起來,他又生氣了。
  他使勁拍打著身後的大叔,幸好虛脫的肉體沒有多少力道,不然他的腿可能一擊就被廢了──我就知道這臭小鬼沒這麼好伺候,阿奇波爾多叼著半節菸無語的想。
  「那你想怎樣?」
  「我要吃藥!!把藥還給我──」
  「不行。」
  阿奇看著羅索猙獰的表情,眼神有點渙散,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紫白的嘴唇上有著深深地牙齒咬痕,是真的痛,但就是這樣才更不能給他……羅索的藥物依賴太過了,而且因為每次服用同樣的藥而產生了抗藥性,不得不加大劑量的惡性循環,為了他好,必須戒掉他的藥癮。
  「我-要-吃-我-的-藥,我-不-管-我-好-痛──」
  「──吶?」羅索期期艾艾地放軟了聲音哀求。
  因為那目光實在太過可憐,像被拋棄的小動物喵嗚喵嗚的,阿奇難得思考了兩秒,然後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包菸:「來一根嗎?只能給你這個喔。」說完像做了好事一樣點點頭。
  羅索:「QΔQ…?……☉◇☉lllll…… ̄▽ ̄╬!!!!!」
  阿奇波爾多沒有注意到羅索已經出離憤怒到生氣的發抖著:「雖說你和瑪格利特一樣是工程師,不過偏愛研究潛力藥劑的你說到底也有幾分醫生的底子在吧?」
  羅索:「……」
  「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兩個比較健康的,不用打針吃藥就可以減緩疼痛的好辦法嗎?」
  羅索:「……」
  「羅索?」阿奇波爾多擔心輕拍突然翻身把頭埋住的羅索。
  「哼……哼哼哼……」
  「羅索?你怎麼了?真的這麼痛嗎?」
  「哼哼哼哼哼哼哼--このばかやろうのおじさん!!!!」羅索突然死死的抱住阿奇波爾多的腰,隂惻惻地笑了起來。
  他倏地抬起上半身,漂亮地臉蛋逼近阿奇的臉側:
  「健康的?」輕聲。
  「不用打針吃藥的?」細語。
  「有啊--」溫柔地。
  「要試試嗎?」伸出舌頭含住他的耳垂吐出:「──做愛。」
  「不過你行嗎?大!叔!」看著阿奇波爾多僵掉的表情,羅索氣極反笑,左手毫不客氣一把捏上他的鼠蹊部。

  ***

  恍恍惚惚地,阿奇波爾多看見了故鄉「荒野」上那反射著「渦」黑色光芒的詭異落日,那太陽一閃一閃如滴血的心臟跳動,然後裂開得意笑著的縫隙,伸出一條紅艷的舌頭:「有趣吧,雜碎。」
  舌頭上的白色藥片比星星還要刺眼──啊,那小子,一不小心著了那小子的道了,阿奇波爾多努力甩著暈眩不已的頭,但沒有任何作用,兩隻消瘦的手牢牢地鎖住他的脖子,唇舌被動的與對方翻攪交纏,就像蛇,那濕滑的蛇貪婪的吸著他的舌,像要把熱度從他的體內吸走一樣──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雖然到底哪裡不行他也不知道,但僅存的理智使阿奇波爾多暴力地把對方扯開。
  羅索輕飄飄地往後一倒,嘻嘻嘻的竊笑著:「下次要記得把我的舌頭剪掉,牙齒也要一顆顆仔細地拔下來,被我的血沾到可是大事不妙,我的口水當然也有致幻藥成份──如何?看見一輩子也沒見過的絕景了嗎?勃起了嗎?」看著阿奇波爾多彎腰跪在地上捂著臉大聲喘息,他搞怪地作了個鬼臉。

  阿奇波爾多乾嘔著,想把那藥吐出來,但沒有效。身體越來越熱卻流不出汗,眼睛看出去模模糊糊,所有的東西都扭曲了,倒吊男和銀哨兵在旁邊狂熱接吻下一步就要幹上,狼人跑來搔首弄姿的對他說:「來一發吧,這位小哥。」然後蝙蝠們一擁而上扛起他把他丟到齋戒之湖裡,阿奇波爾多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掙扎,他被丟到名為慾望的沼澤,深深地沉下了,溺斃了。

  他從水裡往上一看,散發著螢光的茸兔們正在湖面上圍成一個愛心跳舞──背景是荒野,一望無際的荒野──的確是絕景,年少時他多少次騎著機械馬在其上奔跑,奔著那地平線,後面追著可怕的魔物,向著那永遠也到不了的希望的地平線跑著,天空的雲彩變幻著,連「渦」都是那麼美,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絕望。

  「病」從肺裡出發,人們所說的連呼吸都感到疼痛是什麼感覺呢?
  「病」向四肢邁進,他就像自己提著自己無力手腳走路的木傀儡。
  「病」從歲月蔓延,時間就像被按了快進鍵大家爭先恐後的去死。

  如果連呼吸都感覺不到,疼痛流血都感覺不到,阿奇波爾多這個人又在哪裡?阿奇波爾多……有這個人存在嗎?
  生活是一灘死水,世界也是一灘死水,一顆莽撞的石頭四處滾動濺起零星水花,但到哪都從希望生出絕望,「病」使他絕望,「絕望」是他的病。

  荒野上的日出散去,兔子們列隊回家,阿奇波爾多終於沉到湖底了。
  水草婀娜多姿的搖曳,有隱約的歌聲傳來。
  蛇,悄然無聲地纏上他。

  阿奇波爾多沉迷在這幾乎要被耗盡氧氣的束縛中,肺在發疼,這清晰的疼讓他的視線逐漸清晰,嘴中的舌在發抖,啊……你也冷嗎?你也冷嗎?

  在黑暗中,唯有那人是清晰的。

  在瀲艷的水光中,蒼白的人體如蜘蛛曲起四肢,散發著美麗的螢光,光看就覺得自己被無形的蛛絲綁住了手腳,驅使他向那爬去,他的身體貼在帶著惡意微笑的蜘蛛身上,然後又半跪起來,他的手輕輕地從衣領,如同拆開聖誕節禮物一樣掀開那軍綠色的連身長衣,他抬起蜘蛛一隻修長的腿,低頭親吻牠腳上的高跟靴,然後他脫掉他的鞋,如得聖餐般虔誠地細吻手捧的腳掌。

  這親柔的讓人發癢的吻,似乎安撫了蜘蛛體內蓬勃欲出的狂躁。

  那隻腳掌從他的手中掙脫,移到阿奇波爾多早已支起的慾望上,獎賞般的輕輕踩著,阿奇波爾多舒服的按住他的腳,蜘蛛可以感覺到隔著褲子那慾望頂端在他腳底敏感的皮膚上一撞一撞的摩挲著,他終於也興奮起來,發自內心的渴望能讓他擺脫疼痛的快感。

  他急切地把腿掛在阿奇波爾多肩上,然後把他的身體勾下來,阿奇波爾多同樣急切地覆上他,蜘蛛難耐的向後仰頭,蒼白的脖頸如垂死之天鵝,上面密密麻麻青紫的針孔淤痕帶著魔魅詭譎的誘惑,引來男人捏住他的下顎,低頭恶狠狠的啃噬,另一手解開他的褲頭揉弄著那稍微的半挺,男人著迷地看著他。

  衣衫散亂像最柔順的妓女。
  雙腳大開如最淫亂的蕩婦。
  但那眼神似最無邪的稚子。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燃燒人們心中慾火喪失理智的景象?

  但阿奇波爾多手指試探著進入的時候十分小心,因為他總覺得蜘蛛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不管是細細的手腳還是輕輕一捏就留下兩個手掌印的纖腰,即使最輕微的力道對蜘蛛來說也會帶來針尖般的刺痛,這是一具永遠也無法享受到多少快感的肉體,或者說,對於蜘蛛來說,他已經到了不得不把「疼痛」轉為「快感」才能保持理智的地步了,即使如此他還是這麼努力的活著,阿奇愛憐的吻著他倔強的臉:「痛嗎?」那話語是嘴唇貼著嘴唇,不帶任何慾望的,指的也不是戰鬥過後留下的傷痕。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雜碎?」雖然換來的是毫不客氣的嗤笑:「磨磨蹭蹭的,你再不進來老子都要陽萎了!」
  事實上是痛的要陽萎,不過既然都做不做都要軟掉,衣服都脫了,他其實也被舔弄伺候得很舒服,不幹白不幹,羅索無所謂的想。
  阿奇波爾多手指碰觸的感覺並不壞,但是還不足以掩蓋粗大的性器頂進來時的不適感,羅索難耐的弓起了腰,「嗚……」他反手喫咬自己的手指,卻被對方拉開,阿奇波爾多貼上他,然後輕輕地吸含著他的舌頭,與他十指交纏。被進入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一點一點的插入,敏感的秘肉緊緊的吸附著侵入者,既阻止它又吞嚥它,雙腿被壓在自己的肩上,逐漸增加的壓迫讓他的內臟喘不過氣來,直到體內的空虛被阿奇波爾多給完全填滿,那種被征服的感覺讓羅索不由自主地大張嘴巴,無聲的尖叫。

  痛,他很痛──

  在與那「黑暗」相遇之前,在名為「羅索」的容器死去之後。
  快樂是什麼?悲傷是什麼?憤怒是什麼?苦惱是什麼?

  「所有」都被吞噬殆盡了,生命裡只剩下一片蒼白。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除了這「痛」。

  討厭這痛,在寂寞地時候。也喜歡這痛,在失去自己存在的時候。
  痛苦,是人們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定位方式──就連快樂,也是從痛苦中生出的。

  身上的人一遍一遍的親吻他的耳朵、脖子、臉頰,鼻間的噴息灼熱到要讓他燙傷,那在體內反覆戳刺著的粗大的侵擾,即使全部挺進依然很溫柔,帶來的是舒緩神經疼痛的抗藥性快感,而不只是自顧自地發洩。「不痛,不痛……」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羅索不屑地咬了咬嘴唇,然後死死的摟住男人的脖子。

  (不過是一個被下了藥神智不清的雜碎!)

  一定是被那人臉上不住滴落下的汗給滴到的關係,羅索覺得眼睛有點刺痛。

  阿奇波爾多與蜘蛛合為一體,恍如夢幻,一下如在雲端,一下如墜大紅蓮地獄。他想起故鄉的歌謠:

  「迷人的風 爆裂的風 
  帶來塵土的風
  啊 人生就像一陣風
  捉摸不定 變化無常
  但是 
  不要害怕風
  即使它會席捲我們的牛羊
  接近它 感受它
  啊 不要害怕風
  即使它會帶來悲傷的雨滴
  即使它會帶來悲傷的雨滴
  包容它 成為它
  因為我們是暴風駕馭者
  在荒野上
  在無邊無際的荒野上」

  風中傳來亡者的哭聲笑聲歌聲:阿奇波爾多,阿奇波爾多,你要小心不要被席捲進暴風中,太過大意了可是會粉身碎骨的喔?

  (但我不是早就已經被溺斃在沼澤之底了嗎?


  為何世界上會生出如此桀傲不遜又脆弱如斯的美麗魔物?他其實一點也不想碰觸牠的,因為一但被牠給吸引了,就會被漩渦給淹沒,因此他也極力抑止著自己的慾望。

  既想接近他,又想遠離他。既想溫柔地對他好,又想狠狠地弄壞他。
  ──最終只是輕輕擁抱住他。

  (看起來就要哭了的模樣,真是可憐。)

  單薄虛弱的身體窩在他懷裡,小動物般的難受呻吟,在肢體的搖擺中無力地攀附著他,好似只有這樣才不會在高潮中被撞擊的支離破碎,這時他聽見那蜘蛛輕輕地問道:「我是誰?」

  為什麼你要問呢?這有什麼好問的呢?
  阿奇波爾多漠然地看著蜘蛛清晰地的美麗臉孔,與牠波光盪漾的金色眼瞳對上。突然他微微粗喘,身體顫抖,被那魔物惡意蠕動緊縮的內壁夾射了。
  他愕然,一時不敢置信,然後看著對方不爽的丟給他一句fucking your ass,阿奇波爾多無奈地遮住臉,忍不住大笑起來。
  所以說,他果然一點都不擅長和小孩子相處啊……因為他們總是任性妄為,唯我獨尊。

 (羅索,羅索,我當然知道……你是羅索。)

  灼熱的體液射滿了腸道,有種空虛都被填補的饜足感。
  羅索吃吃地笑了。才怪!
  空洞?虛無?那是什麼?沒聽過啊~
  都是他體內的「渦」的錯,永不滿足的「渦」,吸引著被迷惑的撲火飛蛾,「渦」和「獵物」相遇了,是不是就像飛鳥與魚相愛相殺了?哧!
  羅索百般無賴地發呆亂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無視了剛與自己做完肢體交流,一邊抽事後菸一邊幫他做身體清潔、穿衣動作和肌肉按摩,時不時還餵水給他喝的勞碌命男人。

  ***

  「啊啊,居然已經這麼晚了,完蛋了完蛋了!大小姐該不會在家裡等的氣瘋了吧?」阿奇波爾多叼著菸一邊唸著大事不妙,一把公主抱起羅索打算趕快回去。
  「……給我用背的,你這個雜碎!!!>皿<」羅索毫不客氣賞他一巴掌。
  「臭小鬼,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敢有一秒鐘不找我麻煩嗎?! ̄▽ ̄╬」
  「要你管,早洩男!!」
  「你妹的!要不是你這個死小孩耍陰招,你看我今天不把你幹到暈倒──」
  「不要捏我屁股!!!痛死了…痛死了!!!!」
  等到他如願以償趴在阿奇波爾多背上,羅索還一直死命鬧他不放過他。
  「你啊……明明被折騰累的根本不想說話了……」阿奇波爾多無奈地嘆氣,往後把羅索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孩子還是乖乖的睡覺休息吧。」
  「……」羅索驀然安靜下來,乖巧底把臉貼在男人寬厚溫暖的背上,還撒嬌的蹭了蹭。
  「剛才真的很痛啊?」
  「很痛啊──都是你的錯,雜碎。」
  「嗨嗨──都是我的錯,回去在幫你捏捏吧──」
  「還要喂飯!我快餓死了!」
  「嗨嗨──」
  
  皎潔的月光把遠去的兩道交纏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


 (我啊,總有一天我要吃掉你……)
  ──因為是你的溫柔讓我如此「疼痛」。
  


【完】






後記:

終於──終於完成了(疲憊)

花了三天,本來只是單純的H文,卻在不知不覺投注了對於角色們更多的愛……因此比起H部分來說更像角色中心文。
從來沒想到我會這麼喜歡羅索!!!寫這篇文時,好在意羅索的R卡,好在意他的故事,因為關於羅索只有這麼一句話可以參考:「跟隨連隊的工程師。在到達過的世界中與某種存在相遇、並且共有著思想。」
於是做了很大的猜想,結果我筆下的羅索與其說他是大家公認的變態,不如說他是一個任性的死小孩(掩面)
對了身高差萬歲!!!羅索出人意外的居然才166公分啊!!!原本以為他肯定有180的……結果一知道他這麼小隻,反而更萌了XDDDD
阿奇也是,其實在我把他丟到羅索的牌組裡之前我對無感阿!
結果越用越順手,越用越覺得他們好搭好讚,阿奇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大叔!!(瞪閃閃)
文中阿奇的角色中心我自己寫的很喜歡,那首關於暴風駕馭者的詩,也是……獻醜了(掩面)
關於這樣的H,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因為希望寫出兩個冰冷的傢伙抱在一起取暖慰藉對方這種寂寞中又帶著溫馨感覺的H──但H到底該怎麼寫才有激情?為此我點開收藏夾裡迷羊姊接的作品集來做功課……對不起光是肉……肉棒兩個字我打出來都覺得臉燒熟了。我失敗了,看文時什麼樣的H都吃的下去,輪到自己時光是試著寫一句:「是你的肉棒在幹我的小穴」我都想死阿阿阿阿阿阿阿(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寫了)
迷羊,果真大神,純御姐!
好吧,現在我只希望我斷斷續續努力寫了三天的H,不要讓阿奇和羅索看起來像僵硬拙劣的讀著角色對白的偶像劇爛演員。

最後,希望大家讀完後對本文還算喜歡的話,請務必給我一兩句感想……我想和更多羅索廚交流阿阿阿阿啊!!!!哪裡有好的羅索圖羅索文也請務必推給我阿阿阿阿!!!!(滾地


關於本文的一些注釋:
1. Antagonist是羅索的稱號。也有對立者,反對者的意思。但我選擇了另一個解釋,因為羅索本身的特點。
對抗藥──能拮抗其它藥物作用的藥物。對抗藥通過與另一種化學物質的結合或阻礙其神經接受體而干擾其生理作用的一種化學物質。
2.「我們將在透明的彼得堡死去」詩人:曼德爾施塔姆
3. このばかやろうのおじさん!(你這個混帳王八蛋大叔!)
4.「古爾德病」:那是在「渦」的影響下從在某個荒野開始發生的致死性風土病。一開始是肺,之後就會全身逐漸的僵硬。雖然是二十歲後半,但是病者卻因病情的關係看起來衰老很多。R卡中阿奇波爾多並沒有此病,但我設定他後來得了。
5. 「渦」:會帶來異世界魔物的黑色洞穴形狀的謎樣通道。


P.S
寫到後面,我好想寫那句「羞恥地哭出來」喔(掩面)
但羅索是不會有羞恥心這種東西的人(得意(毆
那麼讓大叔邊攻邊羞恥的哭?這樣想的人你的羞恥心到底有沒有下限阿(喂

Q:被這樣玩弄著下體的勃起,__幾乎要羞恥地哭出來了。
A.傑多
B.尼西
C.古魯瓦爾多
D.以上皆是

那麼,今夜の注文はとつち?XDDDDDD


2011/11/23 Da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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